上個世紀70年代, 李三腳小龍演活的<唐山大兄>,初抵東南亞打拼,通常被當地人欺負取笑, 憨厚潮汕<新唐> 勤快節儉, 幾經考驗,很快能入鄉隨俗,融入客居地, 甚至和番妹通婚,安家立業後,再把家鄉的元配接過來,正是近百年前大批唐山公嬤,阿爹阿媽輩等,坐紅頭船離鄉背井,先上岸於暹羅灣色拉差魚村港口,再輾轉到印度支那各地,寮國等投靠親友的過番謀生血淚寫照;小鬼們恍然大悟, 家家的<唐嬤>與<番嬤>之由來, 而潮州話<長山> 也非長山,<長山> 得快快恢復<唐山> 本色不可, 當年用來鎮壓紅頭船的中國石像門神,有部份至今還在泰國玉佛寺內默默地盡職站崗,保佑世間和好太平!
那邊<唐山,山長長> 這一份感情的歸屬,終究山長路遠,老人家末了只能和<唐山> 遙遙相望;
<落葉歸根> 的老觀念, 僅限於紙上談兵; <那兒涼,那兒坐,那兒有飯吃,咱們就上那兒去> 才是上上策;
雖然講的仍是<新唐> 寮話, < 華呆姑了> = 笑死我樂, 賓主盡歡, 中寮一家親嘛!
依山傍水,寮國是個好地方,那是我的<家生城睡>,是個享盡世界繁華後,讓人欲回歸自然的綠色桃園! 沒有出口的內陸窮國,在非常時期,是個致命的短處;隨著新時代的來臨,短處變長處,寮國搖身一變, 成了通往印支三邦的黃金要道, 方便之極!
山高水長,地靈人純,佛鄉寮國北坐群山,連接緬甸,中國雲南,和西雙阪納酷似孿生姐妹, 和越北河內是近鄰;南邊朝遠親柬埔寨, 過了湄公河可先下榻<上丁桔井>,次日北上金邊; 長長背脊右邊緊靠越南,從寮國南部素旺Savannaket(天國)可通車到越南Hué 順化古城; 脊椎左邊和泰國隔湄公河相對, 稱兄道弟,從首都永珍南下他曲,素旺, 三座寮泰友誼橋上,每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,一切民生食物日常用品等,大部份得依靠橋那邊提供, 小部份靠中國製造, 生活費比對岸高; 什麼都不產,除了電力, 稻米, 紅糖, 咖啡外,小小一個國家,得天厚愛,文化世遺恩寵加冠,南北樂領風騷, 各有韻味; 北部古城龍坡邦Luang Prabang 前王室行宮,今佛門盛地,虔誠,莊嚴,寧靜,淳樸,包容,和諧, 漫發在空氣中; 戰戰兢兢,站在水中央,龍坡邦患得患失,在繁華世界的誘惑下,如何適度開放, 又不失自己原來之風貌, 以確保不致摘冠之痛; 南部蒲山廟Vat Pou (離百細Paksé 僅1小時車程不到); 遺世獨立悠悠天地, 玉蘭古樹始終不離不棄, 默默陪守在旁, 白瓣蛋黃心清幽國花Dor Jumba,俯拾皆是; 將鏡頭拉遠, 在空中開麥拉:
手捧玉蘭拾級而上, <虔誠石梯> 把我們帶回了前世宮廷的愛恨恩仇, 通往 <吳哥>的前身,
(說不定咱都是前世的公主王子,才對這塊土地執著, 蒲山廟見證了寮柬的姻緣恩怨,
兩國宗教文化, 古語甚相似, 都繼承了來自天竺(印度)梵文的佛教; 日常生活也可以潮語走柬寮天下).
歐美人士紛紛慕名來賞悅這顆湄公河上的珍珠,遠方的遊子也陸續回來探望自己曾經成長的窮鄉僻壤,咱們小家碧玉,永遠的母國:
生活在歐美,我們孩子的國家;書寫語言,卻屬於中國,我們父母的文化;
飲食起居,及感情上我們還是偏向於湄公河的風情; 好一個湄江華人,可以處處為家, 也就處處無家;
不敢深情,牽腸掛肚, 落得永遠在門外晃,高聲打個招呼 <我來了>, 只見俏姐兒嫣然一笑 <客從何處來>;
哈! 一站又一站,樂得做幾回遊戲人間的匆匆過客. |